澪界_

我遇见了一个和你很像的人,
但他不是你。
他叫我杂种,
希望我去死。
也许我必须完成一些奇迹才能见到你,
比如和你一样刀枪不入。
究竟要怎么做,
我不知道。

#百日all范#《焔》_Day2

#《熔魂铸冠》凯范线番外
#趁着病好点偷码的大概质量堪忧
#勉强能当粮吃的话非常感谢
#↑作者是个智障

——“将小小的棺材当作摇篮,送别永远不会醒来的你。”

凯佛和范海蓝的初次见面并不是在龙斗世界赛。

凯佛依然记得,故国的一月总是伴随着落雪降临。那时的范海蓝还不是名震全球的龙球手,却依旧是那个让人费解却又异常冷静的孩子。

东方人的骨架纤细、新生的幼小躯体宛若白瓷般美好。范海蓝仅穿着一件拖尾的普蓝色燕尾礼服、白色的绑带靴长至大腿根部,孤身站立在异国清晨的公园里。他有些吃力地将小提琴架于左肩上,拘谨又生疏地向着公园中央的腓特烈铜像行礼。

——这种异常行为一点都不耀眼。凯佛吃力地在打滑的雪地上推着轮椅,自己和祖父独处的空间突兀地被异国人所入侵、怎么想都是让人感到不快的事情。

——“生日快乐。”

怀抱着一大束矢车菊的东方女性在轮椅侧旁单膝蹲下,抽出几朵被精心包装的花朵递向凯佛的祖父。她的双眸如浓墨般的羽色、却是无比温婉与柔和。没有任何明显情绪变化的老人颤巍巍地接过了陌生人赠予的国花并道谢,就在那一刻、提琴的声音如骤然腾飞的黑鹫,划破冰冷的异疆空气。

“…突兀打扰真的是非常抱歉。如果不嫌弃这个孩子的小提琴技巧的话。”她窘迫地用德语向着凯佛爷孙俩解释着,“国诞日快乐,并没有任何冒犯的意思…所有人都不应该忘记。”

“忘记什么?”在尚且年幼的凯佛看来、面前这个女人的语法和表达能力真是糟糕至极。他完全听不懂这个奇怪的异国人想表达什么。

——“每个德意志的人民都不会忘记,也不会因此得到原谅。”祖父长满老人斑的、皱巴巴的双手紧捧着那几朵盛放的蓝紫色国花,已经混浊的双眼直直地看向面前的异国人。

“我们的赎罪并不意味着会被接受,但这一切都与新生的德国无关。就如你我、血液里的伤痕从未痊愈过。”老人严肃的脸色越发地柔软,或许是看出面前的东方女性没有任何恶意。老一辈的德国人总对父辈的问题特别敏感,就如炎黄子孙对于近代史被奴役的耻辱永远不会忘却。

接过祖父递过的一朵浅蓝色的矢车菊,凯佛有些不解。而不苟言笑的老人却努努胡子示意着在腓特烈铜像面前拉小提琴的异国少年,让凯佛将花朵送给那个孩子。

即使脸颊与双手被冻得发抖,范海蓝依旧不受影响专心地拉着自己日夜苦练许久的曲段。这一天对于他面前的塑像或是对于他来说都意义非凡、别有深意。直到他感觉自己被冻到快失去知觉时,被冻到发疼的耳边上的发丝突然被撩起、一双温暖的手捧住了他僵住的脸颊。但范海蓝却什么都看不见,面前的一切宛若被纷纷的落雪与青灰色的天际所填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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